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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口

文/长沙麓山国际实验学校G1604王硕

直到他举起酒杯，轻轻对我说“过去”的那一刻，周围所有的欢腾和喧嚣都仿佛流走了薄薄的一层，时间仿佛变得苍老，难以走动，我才明白，他早已原谅了我，我终于原谅了自己。

——题词

(序列)

下午，温暖的夏日阳光透过卧室的百叶窗照射进来，让原本寂静的卧室呈现出一抹金色的宁静。该是大家酣睡的时候了，临近中考的急迫感学习让大家疲惫不堪。除了成绩尖子生被班主任允许留在教室自习，其他人都早早回去睡觉休息。但此刻，我的心情总是难以平静。我满脑子都是想法。我纠结于昨天发生的事，迷茫于即将发生的事，情绪时高时低。

离午休起床铃响还有很长时间。悔恨、委屈、担忧、不甘夹杂着深深的羞愧和自责，让我在空荡荡的床上难以入睡，痛苦了很久。是的，在距离中考的最后七天里，我没有在自己的床上安稳的睡觉，也没有呆在教室里紧张的复习。相反，我躺在隔壁的卧室里，让复杂的情绪像阴影一样笼罩着我。......

(一)

事发前一天晚上，一群同学在努力学习，我是其中之一。但教室里并不安静，不时有窃窃私语和低低的笑声，有些人甚至大声喊了几句。中考就要到了，但是浮躁的气息越来越浓，蔓延到宝贵的晚自习。越到最后一刻，它变得越两极分化。就在这个时候，大声喊叫的人刘旭显然喝醉了。

只要班主任不在，这种情况下其他老师就发挥不了作用。而是只打算进普通高中的学生，想和老师交朋友，增进感情。学校已经对即将毕业的学生发布了很多限制，比如分班，早操，出勤...似乎随着记忆的淡去，毕业书开始越传越广，男生们聚在宿舍里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，喝不完的酒，喝不完的啤酒，都过早地被即将分开的感伤所笼罩。

我看了一眼刘旭，没有多说什么。这个和我关系很好的朋友，早在初三上学期就逐渐分道扬镳，挥霍青春。以后有多少人会慢慢走开？我不能说，但刘旭是第一个意识到这一点的人。直到现在，我才意识到，我和他之间已经隔了一条汹涌的河:过了很久，当我终于愿意抬头的时候，我才意识到，他在对岸慢慢地走着，我们之间有很远的距离。这个时候，我只能保持沉默，扔掉一切，继续前行。

在蝉鸣不断的夜晚，一群人忙着写着笑着，我们不能怪任何一个抱怨的人。这就是我们自己选择的青春。可惜当时没看懂。

(二)

那天晚上回到宿舍，我忘不了晚自习时烦躁的心情。班干部为什么不来制止他们？为什么原本一本正经学习的大家都陷入了沉默？无法专心写作，记不清知识点，无法让三年冲刺重点高中的最后几天不留遗憾。与其说我抱怨刘旭的哗众取宠，不如说我抑制不住内心对中考的恐惧和焦虑。我把我难以形容的抑郁归因于刘旭和其他人，尤其是那些喝了酒，玩了胡话，在床上不快乐的人。嘴里不时吐出拉长的音节和低低的杂音。爬上床后，我一直在发泄我的愤怒。

就在这时，原本狂躁的走廊突然安静下来，几个还在洗漱的同学一跃回到床上，给自己盖上被子。原来班主任来了。忽略了这一点，我自然被注意到了，还在生闷气。班主任走到我床前问:“怎么了？有什么好生气的？”我不满地回答，“今天的晚自习教室一直吵吵闹闹，心烦意乱，几个小时都没好好复习。”班主任立刻严肃起来，询问详情。如果我是今天，我不会选择用那种恰当的语气抱怨刘旭，不会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，也不会自私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但是一切都发生了。听着班主任远去的步伐，我还是没觉得解气。我喃喃自语。

“适可而止，好吗！”夏儿从床上突然喊出声来。卧室里几乎所有的噪音、笑声和脚步声都同时停止了，包括我的喋喋不休。夏天没有再出声，我也是，那吼声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，把我打回现实。无力的感觉贯穿我的身体，名为后悔的情绪压下了冲动，让我平静下来。但我还是没有意识到班主任会有多重视，我的话会把我引向一个什么样的结局。在宿舍里迅速陷入沉默，像过去的几百个夜晚一样，我们背负着身心的疲惫，想要结束浑浑噩噩的一天，最后在对未来的猜测和想象中兴奋地入睡...

(三)

第二天吃完早饭，我走出食堂。繁重的学业让我们都抬起头来欣赏微微发光的霞光，期待的小雨在地平线变白的时候并没有到来，躁动不安的空气甚至宣告了毕业季的到来。突然，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，我措手不及。我差点被身后的恶意动作推倒。当我回头看着萧的脸时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:萧和夏不一样。他平时很忠诚，跟我关系也很好，但此时他的行为甚至比昨晚的闺蜜夏还要刺激。这时，一张孤独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。不像夏和萧在我身边生气，要随和得多，只是有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。“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中午睡觉，好学生！”本来在校外租房住，晚上只是偶尔睡宿舍。他的话相当于剥夺了我回去睡觉的权利。没有给我任何解释，他们就走了。

当我回到教室时，我得知刘旭要走了。中考前最后几天去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:他要参加中考，没有七天的复习时间。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快。因为我的任性，班主任命令刘旭当晚离开。我要砍掉刘旭三年冲刺终点和同学在一起的时间。这种负罪感让我有一段时间不知所措。整个早上，刘旭一言不发，一直在收拾行李，直到早上最后一节课。当我回过神来时，他的桌子是空的。懒洋洋地靠在护栏上晒太阳的刘旭，在上课铃响之前是不会回来的。与此同时，他和十几个男孩一起消失了。当老师在课堂上问他们要去哪里时，有人回答说他们正在学校门口为刘旭送行。起初，老师看起来很可笑，然后问刘旭为什么回家“休息”。

我记不清那个人的回答和老师的反应，也记不清那些有意无意看着空座位的面孔。但我肯定能想象出告别的场景:在场的所有男生看着刘旭提着大包小包离开，看着他总是露出一副漫不经心的侧脸。接近中午，太阳把学校门口绿色的银杏镀上了惠今，所有人都沉默着滚烫的大理石地板和刘旭的背影。那一刻之前或故作轻松或开玩笑的话语深深印在了他们的心里。更多的是苦涩的自责，面对别人目光的怯懦和谨慎，抱着这样的心理压力，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个座位。至于一堆男生回来后对我没有任何关心，那就更让我担心了。

(四)

“那么是关于刘旭的？”班主任紧皱着眉头说。我不想再犯错了。我要么什么都不说，要么坦率地说与那无关。“这群不安分的人，他们都留了一个，出事了……”班主任看我不打算牵扯更多人，就不再追着纠正了。她只是告诉我不要回宿舍闹矛盾，然后我就中午在教室写作业，躺着休息。

那天是中午。我一回到宿舍，小就对我大吼大叫，让我滚出去。在宿舍的规定下，我心灰意冷的回到教室，被叫到办公室单独谈话。这个时候，宿舍里的人肯定都早早睡了。于是我没有回教室，而是来到了隔壁寝室，熟睡的人甚至没有被我躺下的声音吵醒。复杂的情绪像阴影一样笼罩着我，我的头脑和小霞之间的对话不断被打断和重新构思。我僵直地靠在床板上，没有一点睡意，期待又害怕起床铃的到来。

直到下课铃响了将近十分钟后，我才带着内心的剧烈冲突打开了门。我有点庆幸，只剩下两个人收拾了，别人不会看到我尴尬的表情。直到我走进来才打破诡异的气氛:“这件事我错了，我要道歉。”当我真正鼓起勇气说出来的时候，之前的彩排都抛在脑后了，因为我真的很痛苦，很后悔。“你自己告诉刘旭。他说没事就没事。”和关系最好的夏开口了，而肖也没有在睡觉前发火。这种情况与我的想象大相径庭，合情合理。"我有刘旭的电话号码。"看到我不知所措，夏把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我。
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都打不通那个号码，错过了一次。终于，在中考的前一天早上，我在QQ上联系到了他。抱着侥幸的心态，我怀疑自己是否永远没有机会道歉，以逃避刘旭的反应。至于刘旭是否把我的事放在心上，我像一座大山一样喘不过气来。“刘旭，我很抱歉。”在屏幕的这一边，我绷紧了身体，等待他的回答。“哦。”“嗯。””我得到了冷漠的回答。下午，刘旭出现在学校门口，受到了长久以来的关心和欢迎。就像一场青春闹剧，就这样结束了。

(后记)

在中考后的班级毕业典礼上，我主动和刘旭坐在一起。徘徊在再次见面的约定和相互鼓励的留言中，我们在校服上签下了彼此的名字。在刘旭的肩膀上签名后，我举起我的饮料，再次面对面对他说:“刘旭，对不起。”就像想起了一段遥远的往事，刘旭停止了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的滑动，慢慢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。看着他的变化，我发现当时发生的一切都变成了转瞬即逝的幻觉。那时候的我是那么的温暖不堪，那么的羞愧自责，痛苦纠结，终于能够释怀，终于化为回味，尝到了苦乐参半的青春。

直到现在，我才明白，我和他之间有很远的距离，我们彼此分离。即使这件事没有发生，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也是必然的。既然选择了不同的道路，我只能保持沉默，抛开一切虚伪和懦弱，勇敢前行，永不回头。